边偷笑的几个小阿哥,忽然提高了声音:“前日先生让背《谏太宗十思疏》,三哥说自己忘了,却在我背的时候故意咳嗽干扰;昨日临摹《兰亭集序》,三哥趁先生不在,偷偷换了我的墨,让我写出来的字发灰……这些,我都没跟父皇说,是敬三哥是兄长。可三哥若再步步紧逼,我也只能如实回禀父皇了。”
永璋的脸“唰”地白了,他没想到永琰看着沉默,心里却把这些事记得清清楚楚。旁边的小阿哥也吓得低下头,不敢再笑——那《谏太宗十思疏》是弘历特意让皇子们背诵的,若是被皇上知道他们故意干扰太子学习,怕是少不了一顿罚。
“你……你血口喷人!”永璋色厉内荏地指着他,手却微微发颤。
“我说的是不是实话,三哥心里清楚。”永琰把宣纸放回案上,重新坐下,拿起狼毫,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,“先生说,‘君子坦荡荡,小人长戚戚’。三哥若是有闲心在这里找茬,不如多花点时间读书,免得下次先生提问,又答不上来。”
这话戳中了永璋的痛处——他最怕的就是先生考功课,每次都答得颠三倒四,常被弘历训斥。他气得脸通红,却偏偏挑不出永琰话里的错处,只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甩着袖子走了,那几个小阿哥也连忙跟了出去,上书房里顿时安静下来。
永琰看着他们的背影,握笔的手才微微松了些,掌心已沁出薄汗。他深吸一口气,重新低下头临摹,只是这次,笔尖稳了许多,字迹也比刚才更工整了。
这事很快就传到了养心殿。弘历正和景娴翻看永琰的功课,闻言挑了挑眉,看向景娴:弘历你这儿子,倒是比朕想的更有主意。
景娴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,眼底闪过一丝欣慰,随即又恢复了平静:钮祜禄景娴小孩子家家的,不过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。臣妾回头还得好好教教他,让他别跟兄长们置气。
弘历置气?
弘历放下奏折,捏了捏她的脸颊,笑得宠溺,弘历他这叫有勇有谋。永璋那小子,被淑妃惯得无法无天,也该让永琰杀杀他的锐气。
他顿了顿,语气带着赞赏,弘历这孩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