纯妃说话,就是跟皇上,跟景娴娘娘过不去。
养心殿里,弘历拿着那匹云锦与布娃娃比对,越看越像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景娴站在一旁,垂着眼帘,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片阴影,看不清表情。
“皇上!臣妾是被冤枉的!”纯妃被推了进来,一见到弘历就扑过去,却被侍卫拦住,“那布娃娃不是臣妾做的!那云锦是前年贡品没错,可宫里有这料子的不止臣妾一人!是景娴陷害我!”
弘历哦?
弘历抬眼,眼神冷得像淬了冰,弘历景娴为何要陷害你?她与你无冤无仇,反倒处处替你求情,倒是你,被禁足后一直对她怀恨在心!
“我没有!”纯妃急得眼泪直流,却怎么也说不清,“那料子……那料子是我前年就收起来的,从未动过!定是景娴偷了我的料子做的布娃娃!”
钮祜禄景娴纯姐姐慎言。
景娴终于开口,声音带着几分疲惫,钮祜禄景娴臣妾这几日都在皇上身边,何曾去过翊坤宫?再说,这料子是独一份的贡品,除了姐姐,怕是没几个人有吧?
她这话看似温和,却字字诛心——点明了料子的特殊性,又撇清了自己的嫌疑。
纯妃被堵得哑口无言,只能眼睁睁看着弘历拿起那匹云锦,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将她烧成灰烬。
弘历够了!
弘历猛地将云锦摔在地上,弘历证据确凿,你还敢狡辩!巫蛊之术,祸乱宫闱,朕看你是疯了!
他深吸一口气,声音冷得像腊月的冰弘历传朕旨意,纯妃苏氏,心肠歹毒,意图诅咒朕躬,即刻降为答应,迁居冷宫旁边的静思苑,无朕旨意,永生不得出苑半步!
“不——!”纯妃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,瘫倒在地,眼神怨毒地盯着景娴,“钮祜禄·景娴!你不得好死!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!”
侍卫们拖着哭喊挣扎的纯妃往外走,她的咒骂声越来越远,最终消失在宫墙深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