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心殿的烛火燃得正旺,映得弘历紧锁的眉头愈发深沉。巫蛊娃娃的事查了三日,却连半点头绪都没有,刘姑姑早已不见踪影,坤宁宫的宫女太监审了个遍,也只审出些无关痛痒的闲话。他将那黑布包着的布偶扔在桌上,朱笔在奏折上悬了半天,终究是落不下去。
钮祜禄景娴皇上,喝口茶吧,都凉透了。
景娴端着新沏的雨前龙井进来,脚步轻得像羽毛。她换了件月白色的素裙,乌发松松挽着,只簪了支珍珠簪子,瞧着比往日更显柔弱,眼角那点淡淡的青黑,显然是没睡好。
弘历抬头看她,心头的烦躁消了大半,伸手将她拉到膝头坐下:弘历还在怕?
他指尖划过她微凉的脸颊,弘历朕说了会护着你,就绝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。
景娴往他怀里缩了缩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他的龙袍盘扣,声音低得像叹息:钮祜禄景娴臣妾不是怕自己,是怕……是怕那歹人还在暗处盯着皇上。那布娃娃做得那样精巧,定是对宫里的事了如指掌的人……
她说着,忽然顿住,像是想起了什么,眉头微微蹙起,眼神里带着几分不确定:钮祜禄景娴说起来,臣妾昨日仔细瞧了瞧那布娃娃的布料,摸着倒像是云锦……
弘历云锦?
弘历皱眉,弘历宫里不少人都有云锦料子,这算什么线索?
钮祜禄景娴不是的皇上
景娴连忙摇头,语气带着点急切,又像是怕说错话似的,压低了声音,钮祜禄景娴那云锦的纹样很特别,是金线织的缠枝莲,臣妾记得……记得纯姐姐宫里有几匹这样的料子,还是前年江南织造特意贡的,说是独一份呢。
她话说完,连忙低下头,像是怕惹祸似的:钮祜禄景娴臣妾也不一定记得准,许是看错了……纯姐姐还在禁足,想来也不会做这等事……
弘历纯妃?
弘历的眼神陡然冷了下来。这几日他忙着查案,倒把这个被禁足的女人忘了。纯妃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