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刚立下大功,正该在京中休养,怎么又要回去?那鬼地方风沙大,苦得很。
富察傅恒皇上
傅恒抬眼,目光灼灼,富察傅恒正是因为苦,才更需要人守着。臣熟悉那边的地形,也了解准噶尔的习性,臣去最合适。
他顿了顿,声音低了几分,富察傅恒况且,臣在京中也无事可做。
最后这句话说得轻,却像根针,扎得屏风后的景娴心口一缩。她知道傅恒说的“无事可做”是什么意思——自纯妃之事后,宫里流言蜚语不断,总有人说傅恒和她当年有旧,如今她深得圣宠,傅恒留在京中,反倒尴尬。
景娴端起桌上的茶盏,滚烫的茶水烫得指尖发麻,她却像是毫无察觉。青瓷茶盏贴着脸颊,冰凉的触感压下了那点不合时宜的热意。
弘历看着傅恒坚毅的脸,又瞥了眼屏风的方向,忽然明白了什么。他叹了口气,语气软了下来:弘历也罢,你既有这份心,朕便准了。粮草军械,朕会让人给你备足,务必保重自身。
富察傅恒谢皇上!
傅恒深深一揖,额头几乎碰到地面,富察傅恒臣定不负圣恩!
他起身告辞时,脚步顿了顿,目光再次若有似无地扫过屏风。这一次,屏风后的人影似乎动了动,随即又恢复了静止。傅恒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怅然,转身大步离去,军靴的声响渐渐消失在宫道尽头。
暖阁里静了下来,只剩下弘历翻动奏折的声音。过了许久,他才对着屏风笑道:弘历出来吧,人都走了。
景娴缓缓从屏风后走出来,月白色的宫装裙摆扫过地毯,悄无声息。她脸上没什么表情,只有指尖泛着不正常的红——刚才太用力,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。
钮祜禄景娴皇上早就知道臣妾在这儿?
她走到弘历身边,拿起桌上的茶盏,却没喝,只是用指尖摩挲着冰凉的杯壁。
弘历你那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