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手艺——她从小就不擅长女红,绣这只平安荷包时,扎破了好几次手指,最后还是他笑着说“这样才独一无二”,她才红着脸把荷包塞给他。
“傅恒,你一定要平安回来。”
他忽然想起她把荷包交给他时的样子。那天也是这样的风沙天,她站在富察府的海棠树下,穿着鹅黄色的裙衫,手里紧紧攥着这只荷包,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。风掀起她的鬓发,露出光洁的额头,眼里的光比天上的日头还亮。
“等我回来,”他当时是怎么说的?哦,他说,“等我回来,就求皇上赐婚。”
可他回来了,却只能看着她被逼进入皇宫,看着她成了娴妃,看着她生下永琰——那个属于皇上的龙子。
富察傅恒景娴……
傅恒的喉结滚动,血腥味涌得更凶了。他不能死!他还没亲眼看见她好不好,还没告诉她,他从来没忘了那个海棠树下的约定,还没……还没看一眼那个叫永琰的孩子,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像皇上说的那样,眉眼间有她的影子。
富察傅恒老子还没死呢!
他猛地嘶吼一声,不知从哪里涌出来的力气,竟一把推开压在身上的叛军,长刀横扫,劈开了条血路。左臂的箭伤被牵动,疼得他眼前发黑,可他死死咬着牙,指尖攥得更紧——那只荷包被他按在心口,锦缎已经被血浸透,却像团滚烫的火,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发烫。
富察傅恒景娴,等我!
他的吼声在风沙里回荡,带着血沫子的气音却异常坚定。刀锋劈开第三张狰狞的脸时,他看见叛军的阵脚有了松动——是援军!是他们的红旗!
富察傅恒杀出去!
傅恒的眼睛亮得吓人,像头濒死反扑的孤狼,富察傅恒为了活着回去!
长刀再次举起,这一次,每一刀都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。他要活下去,哪怕只剩一口气,也要爬回京城。
他要去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