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都办不好,留你还有何用!”
翠儿被踹得趴在地上,咳得撕心裂肺,眼泪鼻涕糊了一脸:“主子再给奴婢一次机会!这次……这次奴婢一定办得干净利落!”
纯妃喘着粗气,胸口剧烈起伏。她走到妆台前,从抽屉最深处摸出个黑漆漆的木盒子,打开来,里面躺着个小瓷瓶,瓶口塞着红布,隐隐透出股腥甜的药味——那是她托人从宫外寻来的烈性堕胎药,比上次的厉害十倍,只需一点点,就能让孕妇血崩而亡。
“机会?”她捏着瓷瓶,指腹冰凉,“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,可你得找个靠谱的人。”
翠儿眼睛一亮,连忙道:“奴婢知道!娴妃宫里有个叫春桃的宫女,是去年才分到碎玉轩的,家里老娘病着,正缺钱呢!上次娴妃喝堕胎药的事,她也隐约知道些,对娴妃早就心怀不满了……”
“春桃?”纯妃挑眉,嘴角勾起一抹狠厉的笑,“你去告诉她,只要把这药加进娴妃的安胎药里,事成之后,我给她一百两银子,再送她老娘去最好的医馆治病。”
她顿了顿,声音压得像毒蛇吐信:“告诉她,别耍花样。事成,我保她一世安稳;事败,我让她和她老娘,死无全尸!”
翠儿打了个寒颤,连忙应道:“奴婢记住了!”
“等等。”纯妃叫住她,把那瓶药扔过去,瓷瓶砸在翠儿怀里,发出沉闷的响,“这次的药,比上次的烈。让她看准时机,在娴妃喝药前一刻钟加进去,用银簪子搅匀了,别留下痕迹。”
她走到窗边,望着远处翊坤宫的方向,那里灯火通明,像颗刺眼的星辰。“我要让她一尸两命,”纯妃的声音轻得像叹息,却带着淬毒的冰,“让她和那孽种,一起从这宫里消失,永绝后患!”
风吹起她的旗装裙摆,藕荷色的料子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光。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景娴倒在血泊里的样子,看到了弘历抱着景娴的尸体痛哭,看到了富察傅恒在皇陵里收到死讯时的绝望——那样,她才能安心,才能觉得这钟粹宫的冷,没白受。
“去吧。”纯妃挥挥手,眼神里的疯狂渐渐隐去,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平静,“别让我失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