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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手腕时,玉镯硌出的红痕。

钮祜禄景娴傅恒……

她喃喃地喊,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依赖,钮祜禄景娴你说过,等你从准噶尔回来,我们就在海棠树下等皇上赐婚。

那时的傅恒,眼里有光,像揣着整个太阳。他说:“景娴,等我,我一定回来。”

可他回来了,她却成了弘历的妃嫔,成了他不能碰、不能提的“娴妃”。

海棠树还在富察府吗?春天还会开花吗?那些落在树下的花瓣,会不会记得有个穿鹅黄衫子的姑娘,曾在那里数着日子等一个人?

景娴的手从腹部移开,捂住自己的嘴,压抑的呜咽从指缝里挤出来,像受伤的小兽在哭。她想起傅恒送来的那些药材,想起那张用血写的字条——“按时服药,一定要活下去”。

活下去?可这样活着,和死了有什么区别?

钮祜禄景娴若有来生……

她对着漆黑的帐顶,泪水模糊了视线,钮祜禄景娴我们都早点相遇。

生在寻常百姓家,他可以是个普通的读书人,她可以是个织锦的姑娘。他们可以在巷口的老槐树下相遇,他送她一支珠花,她回他一方绣帕。不用争储,不用宫斗,不用隔着皇权说再见。

春天一起去看海棠花,夏天一起在井边乘凉,秋天一起收粮食,冬天一起守着炭盆说话。哪怕穷点,苦点,至少心是自由的,至少能牵着彼此的手,走到白头。

小腹又动了一下,这次更明显些,像在轻轻踢她的掌心。景娴的眼泪忽然停了,她重新把手放在小腹上,掌心的温度慢慢渗进寝衣里。

钮祜禄景娴孩子

她的声音平静了些,带着一种认命的疲惫,钮祜禄景娴既然你没走,就好好活着吧。

活着看这深宫的日出日落,活着看这帝王家的悲欢离合。或许有一天,他能明白,他额娘夜里说的这些话,不是抱怨,是叹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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