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
弘历的瞳孔骤然收缩,像被冰水浇了个透心凉。他猛地看向景娴,见她疼得快要晕过去,嘴唇却死死抿着,眼底闪过一丝决绝,心里瞬间明白了什么。
弘历凉药……
他喃喃地说,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,弘历她喝了凉药?
宫女们吓得连连磕头,头撞在金砖上咚咚作响:“皇上饶命!奴才们劝过了,可主子不听啊!”
弘历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胸口剧烈起伏,龙袍下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。他想发怒,想嘶吼,想立刻把弘昼抓来问罪,可看着景娴疼得几乎要断气的模样,所有的怒火都被那撕心裂肺的疼惜压了下去。
弘历闭嘴!
他厉声打断宫女的哭喊,俯身抱起景娴,她的身子轻得像片羽毛,却烫得吓人,弘历李德全!去太医院!把所有太医都给朕叫来!快!
他抱着景娴往内室走,脚步踉跄,龙靴踩在地上的碎瓷片上,扎得脚底生疼,却浑然不觉。景娴在他怀里疼得痉挛,指甲深深掐进他的龙袍,留下几道弯月形的血痕,可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,只是不停地喊她的名字:弘历景娴!撑住!不准睡!听到没有!
内室的帐幔被慌乱地掀开,弘历小心翼翼地把景娴放在床上,见她嘴唇发白,气息微弱,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,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。
弘历朕不管你是怎么想的
他握住她冰凉的手,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哀求,弘历景娴,你给朕撑住!你要是有事,朕……
后面的话哽在喉咙里,变成了滚烫的泪,砸在景娴手背上。
太医们很快涌了进来,一个个背着药箱,脸色煞白地跪在地上。李太医颤抖着给景娴诊脉,手指刚搭上她的腕脉,就吓得差点瘫倒:“脉……脉息微弱,有滑胎之象……”
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