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才抬眼,看向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纯妃,眼神瞬间冷得像冰:弘历纯妃!你在做什么?
纯妃连忙摆手:“皇上!不是的!臣妾没有推她,是她自己摔倒的!是她……”
弘历够了!
弘历厉声打断她,抱着景娴的手臂收得更紧,弘历朕亲眼看见你扬手,亲眼看见她摔在地上!你当朕是瞎子吗?
他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,寸寸刮过纯妃的脸:弘历朕念你是潜邸旧人,平日里多让着你几分,可你也不能仗着这点情分,就欺负到娴贵人头上来!
弘历即使是你,也不可以!
最后几个字,他几乎是吼出来的,震得周围的紫藤花都簌簌往下掉。
纯妃被他吼得浑身发抖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辩解:“皇上……臣妾真的没有……是她……是她陷害臣妾!”
钮祜禄景娴皇上
景娴忽然在弘历怀里轻轻动了动,抬起头,眼角挂着泪,却对着纯妃露出一抹极淡的笑,那笑意里没有得意,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怜悯,钮祜禄景娴姐姐也不是故意的,皇上就别怪她了。
这话说得温柔,落在纯妃耳里,却比任何指责都更让她难堪。
弘历哪里肯依,抱着景娴转身就走,明黄的龙袍扫过地上的紫藤花瓣,留下一串急促的脚步声。弘历李德全!
他头也不回地吼道,弘历把纯妃带回钟粹宫禁足!没有朕的旨意,不许她出来!
“皇上!臣妾是冤枉的!皇上!”纯妃的哭喊在身后响起,带着气急败坏的绝望,却怎么也拉不回那道决绝的明黄身影。
被弘历横抱在怀里的景娴,轻轻侧过头,透过他的臂弯,看向那个被侍卫押着、挣扎不休的纯妃。
她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,却在与纯妃对视的刹那,闪过一丝极淡的挑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