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历等等!
弘历又叫住他,眼神阴鸷,弘历告诉傅恒,好好在皇陵反省!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君臣本分,什么时候再说别的!
李德全连声称是,屁滚尿流地退了出去。殿里只剩下弘历粗重的喘息和纯妃压抑的啜泣声。
弘历站在殿中,胸口剧烈起伏,龙袍上的金线在晨光里闪着冷光。他看着案上那片被墨汁污染的奏章,傅恒的名字被晕成一团黑,像个丑陋的嘲讽。
纯妃慢慢爬起来,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后,伸出手想为他顺气,却被他猛地挥开。
弘历不必了。
弘历的声音里带着疲惫,却依旧冰冷,弘历你下去吧。
纯妃眼底闪过一丝得意,却很快被担忧取代:“皇上,您别太动气了,伤了身子,娴贵人知道了也会担心的。”
提到景娴,弘历的眼神暗了暗,没再说话。
纯妃福了福身,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。走到殿门口时,她回头望了一眼,见弘历还站在那里,背影挺得笔直,却透着股说不出的孤戾。
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。傅恒被贬,景娴没了念想,这宫里,能碍她眼的人,又少了一个。
而养心殿内,弘历猛地一拳砸在龙案上,指关节撞得生疼。他看着遵化的方向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——傅恒,你最好永远都别回来。这京城,这皇宫,这景娴,都不是你能碰的。
皇权之下,容不得半分觊觎。谁犯了忌,谁就得付出代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