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哀家没用。”太后的声音哽咽了,她伸出手,轻轻握住景娴的手,那双手因为常年捻珠,指腹带着薄茧,此刻却抖得厉害,“景娴,是姑母无能,护不住你。”
她是太后,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,可在自己养大的皇帝面前,却护不住想护的孩子。她能给景娴荣华富贵,能给她尊贵身份,却给不了她想要的自由和爱情。
钮祜禄景娴姑母……
景娴没想到太后会这样说,连忙摇头,泪水掉得更凶,钮祜禄景娴不怪您!是景娴自己的选择,跟您没关系!
她怎么能怪太后?这些年,太后把她宠得像亲女儿,为了她,不知道跟弘历费了多少口舌,受了多少委屈。
钮祜禄景娴您别这么说
景娴反握住太后的手,声音带着哭腔,却异常坚定,钮祜禄景娴景娴不怕。就算皇上再逼迫,就算前路再难,景娴也会等下去。等傅恒回来,等一个结果,不管是好是坏,景娴都认。
太后看着她眼里的光,那光比殿里的烛火还要亮,带着股破釜沉舟的勇气。她知道,自己再说什么都没用了。这孩子的心,早就系在了那个远在边关的少年将军身上,八头牛都拉不回来。
“罢了,罢了。”太后松开手,重新拿起念珠,指尖的动作却慢了许多,“你既已决定,哀家也不劝你了。只是……往后的路,怕是要更难走了。”
她看着窗外那株光秃秃的海棠树,轻声道:“”等开春,这海棠花该开了。希望那时,能有个好结果吧。”
景娴用力点头,眼眶红红的,却笑了出来,像雨后初晴的太阳:钮祜禄景娴会的。傅恒说过,他一定会回来的。
殿里的檀香依旧浓郁,炭盆里的火星偶尔“噼啪”一声,像谁在低声应和。太后看着景娴脸上那抹带着泪痕的笑,心里叹了口气,却也悄悄松了口气——至少,这孩子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比宫里那些浑浑噩噩的女子,强多了。
只是她没说,昨夜李德全来报,说皇上已经下旨,让科尔沁的博尔济吉特格格即刻进京,美其名曰“太后想要人陪伴”,可谁都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