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品。李德全刚把盘子放在景娴面前的小几上,弘历就说:弘历给朕剥一颗。
景娴的指尖一颤。
她看着那些紫莹莹的葡萄,忽然想起傅恒走前,她给他塞荷包时,他手心里的温度。那时候的阳光是暖的,风里有薰衣草的香,不像此刻,龙涎香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钮祜禄景娴皇上,有伺候的人……
弘历朕就要你剥。
弘历的语气淡了些,却带着股偏执的坚持,目光落在她发颤的指尖上,像在看什么有趣的玩意儿。
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了。李德全识趣地带着所有人退了出去,殿门“吱呀”一声合上,把所有窥探的目光都关在了外面,却让这逼人的寂静更重了。
景娴咬着唇,慢吞吞地拿起一颗葡萄。指甲掐破薄如蝉翼的果皮,晶莹的汁水顺着指缝流下来,凉得像冰。她刚要把剥好的葡萄递过去,手腕忽然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攥住了。
弘历力道重了。
弘历的指腹擦过她沾了汁水的指尖,带着薄茧的触感让她猛地缩回手,却被他握得更紧,弘历葡萄要轻些剥,才甜。
他的手指很长,骨节分明,常年握笔的指腹带着温度,烫得景娴的手腕都在发颤。钮祜禄景娴皇上!
她急得眼眶发红,用力想抽回手,钮祜禄景娴请您自重!
弘历自重?
弘历低笑一声,忽然用力一拉。
景娴没防备,整个人踉跄着跌进他怀里。明黄的龙袍裹住她,带着股霸道的龙涎香,和傅恒身上清冽的皂角香截然不同,压得她喘不过气。
钮祜禄景娴放开我!
她挣扎着,膝盖撞到他的腿骨,疼得眼眶发酸。
弘历别动。
弘历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,带着点危险的沙哑,手臂像铁箍似的圈住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