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得有些感慨:“说起来,富察统领也真是好福气,能得妹妹这样惦记着。只是……”
她顿了顿,故意卖了个关子。
钮祜禄景娴只是什么?
景娴下意识地追问,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没什么。”纯妃连忙摆手,装作失言的样子,“是我多嘴了。我就是觉得,富察统领那样的人才,将来的前程不可限量,身边的诱惑……想必也不少。妹妹你呀,还是要多留个心眼才是。”
这话像根细针,轻轻扎在景娴心上。
她想起之前苏氏说过的科尔沁格格,想起傅恒临走前坚定的眼神,心里乱得像团麻。
钮祜禄景娴姐姐多虑了,傅恒不是那样的人。
她低声说,语气却没那么肯定了。
“是是是,是我多虑了。”纯妃连忙笑着打圆场,“快吃糕吧,一会儿真凉了。”
接下来的时间,纯妃又说了些宫里的趣事,说哪个嫔妃新得了皇上的赏赐,说哪个太监犯了错被杖责了,絮絮叨叨的,像只不停歇的麻雀。
景娴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,心思却早就飞远了。她看着窗台上那个琉璃瓶,里面的红豆红得刺眼,忽然觉得,苏氏带来的不止是山药糕,还有些看不见的东西,正悄悄钻进她心里,搅得她不得安宁。
夕阳西下时,纯妃才带着宫女离开。临走前,还不忘叮嘱景娴:“要是闷了,就去承乾宫找我,千万别自己憋着。”
钮祜禄景娴嗯,多谢姐姐。
景娴站在门口,看着苏氏的背影消失在回廊尽头,才缓缓松了口气,手心竟全是汗。
春桃端来热茶,看着自家姑娘发白的脸色,担忧地问:“姑娘,您没事吧?纯妃娘娘……是不是说什么让您不高兴的话了?”
景娴摇摇头,没说话,只是走到窗边,拿起那个琉璃瓶,轻轻晃了晃。
红豆撞击瓶壁的声音,清脆得像警钟。
她忽然觉得,这碎玉轩的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