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发出“咚”的一声闷响。她的脸颊红得像要滴血,眼里满是震惊和羞愤,还有一丝被冒犯的恼怒。
钮祜禄景娴皇上胡说什么!
她攥紧了拳头,指节泛白,钮祜禄景娴一直以来,皇上对景娴来说,就和七哥一样,都是哥哥!是最敬重的兄长!
她刻意加重了“兄长”两个字,像在划一条界限,清晰又坚决。
弘历脸上的笑容僵住了。
他站直了身子,石青色的衣摆在风里轻轻晃动。刚才的温柔和期待像潮水般退去,眼底浮起一层复杂的情绪,有错愕,有不解,还有一丝……被拒绝后的难堪?
他是皇帝,天下女子,谁不是盼着能得到他的青睐?可景娴,这个他放在心尖上的姑娘,却用这样直白的语气,把他推到了“兄长”的位置上。
弘历兄长?
他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,声音有点哑,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。
钮祜禄景娴是!
景娴抬起头,迎着他的目光,尽管心里发慌,眼神却很亮,钮祜禄景娴皇上是天子,是景娴的四哥,永远都是!
风吹过湖面,带着点凉意。龙舟还在缓缓漂着,波心的金珠子晃得人眼睛疼。
弘历看着景娴泛红的眼眶,看着她紧抿的唇,看着她那副明明害怕却偏要装作坚定的样子,心口忽然一阵发闷。他想起弘昼在酒馆里说的话——“人心这东西,偏不看你龙椅有多稳”。
原来,是真的。
他沉默了片刻,忽然转过身,重新握住了船舵。指节因为用力,微微泛白。
弘历……风大了,回宫吧。
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平静,听不出喜怒,可景娴却觉得,这平静底下,藏着比刚才的期待更让人不安的东西。
景娴没说话,默默地走到船的另一边,背对着他,望着岸边的垂柳。鹅黄色的裙摆被风吹得贴在身上,她却没感觉到冷,只觉得刚才被他碰过的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