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着刀疤汉子手里的欠条,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他端起桌上冒热气的搪瓷缸,朝着向文斌的脑袋便砸了过去。
向文斌下意识躲了下,没被砸中脑袋,搪瓷缸砸在了他的肩膀上,热水顺着衣襟流进了衣服里。
顾不得被烫到发疼的皮肤,向文斌哆嗦着身子解释,“我都好几个月没去镇上了,这欠条不是我写的,跟我没关系呀!”
刀疤汉子轻哼,“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,这上头还有你向文斌摁下的手印,不是你想不认就能不认的。”
“这上头的字不是我写的,手印也不是我按的,我没借你们的钱,你们陷害我。”向文斌叫嚣着试图分辩。
可赌徒的话谁人敢信?别说外人,连向老头和向老太都不信。
他们已经不止一次给向文斌还欠款,这次隔了好几个月,本以为向文斌改好了。
哪能想到,他干了票大的,一下子欠下八百多块的巨款。
刀疤汉子是镇上的混混头子,不好交恶,向老头试着与其商量,问能不能多宽限些时日,少还些。
正商量着,何金凤进了屋,“爸,妈,我们该出发了,再不走就赶不上火车了。”说着话瞧向抱头蹲在地上的向文斌。
眼前的情形,傻子都看得出,这罗城,向文斌怕是去不成了。
向老头满脑子都是小儿子欠下的八百多块巨款,分不出心思谋算别的。
不耐烦摆手,“走吧走吧,时间到了就赶紧出门,别误了火车。”
何金凤忍下嘴角上扬的冲动,“行,那我们就先回城了,等改日得了空,再回来看爸妈。”
从堂屋出来,何金凤吩咐何老五扛起向暖,一行人头也不回的离了向家。
等远离了村子,何老三提醒小妹,“把你那嘴角压压,别让妹夫了瞧见了不高兴。”
妹夫家出了事儿,自家傻妹妹不说感同身受多劝劝,还控制不住一个劲儿的傻乐,妹夫瞧见了心里得多膈应。
余光瞧见向文礼绷着脸不作声,何金凤以为他真的不高兴了,凑过去小声询问,“你这心事重重的模样,想什么呢?”
向文礼拧眉,“上回在县国营饭店吃的肉火烧味道不赖,我想着要不要绕道过去买几个路上吃。”
闻此言,何金凤长长松了口气,“我当什么事儿呢!五哥腿脚快,待会儿让他拐去饭店买肉火烧,保准耽误不了咱们赶火车。”
除了始作俑者向文礼,一行人不知道的是,他们离开后,向家的闹剧一波接着一波,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。
向老头把家里的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