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宇蜷缩在冰冷粗糙的石地上,身体因剧痛剧烈地痉挛着,每一块骨头、每一寸皮肉都被无形蚁群疯狂啃噬撕咬,那痛楚并非尖锐,却深入骨髓,带着一种销魂蚀骨的钝磨感,直让人恨不能将血肉骨头都抠挖出来!
苏酥那句含混不清却指向明确的低语,如同黑暗中闪过的一丝微光,竟短暂盖过了疼痛的嘶吼。
这近乎荒诞的解痛良方让方宇在剧痛中猛地一窒,混杂着羞臊、震惊与一丝绝境中的本能在瞬间涌动。
“妈的.试试就试试!”他挣扎着想要抬手,一个极其羞耻又原始的念头支配着求生的本能。
可手臂仅仅是微微抬起的瞬间——
“啊——!”
一股远比之前更猛烈的抽筋感从腰部猛地炸开,沿着脊椎直冲天灵盖!
别说“那个”动作,连弯曲手指都感觉指骨要被碾碎!他连滚带爬地尝试变换姿势,试图靠近那个模糊的目标,每一次微小的挪动都像是在破碎的玻璃上打滚,痛得他眼前发黑,浑身冷汗如泉涌。
操!这难度.简直他娘的不亚于一天奖励自己一百零八次之后,还要在第一百零九次时精准命中靶心!
方宇痛得直翻白眼,心中把那诡异的功法和枯瘦老梆子骂了千万遍。
说真的,谁能在浑身每一粒细胞都在惨嚎的当下完成这种高难度操作,那绝对是人中龙凤,万中无一的神仙人物了!
尝试了几下,非但无济于事,反而加剧了痛苦,几乎耗尽了他本就濒临崩溃的意志。
他几度被剧痛冲上晕厥的边缘,又硬生生被下一波更残酷的啃噬感拽回痛苦的深渊,意识在模糊与清醒的边缘疯狂挣扎,眼前只剩下无尽的黑暗与猩红的疼痛流光。
苏酥的“妙法”彻底宣告破产。
难道只能等死?
被这蚀骨的痛苦活活磨死?
然后像条死狗一样被那缝隙后的枯槁眼睛收割走?
不!绝望如同冰冷的海水漫过头顶,求生的最后一股狠劲却在这绝境下燃烧起来。
他的目光几乎是无意识地、带着最后一缕不甘的怨毒,再次投向那本被他甩在桌角的无名破书——那一切痛苦的源头!死马当活马医也好,死也要知道是怎么死的!
然而,就在他怨毒视线触及那旧册的刹那——
异变陡生!
那原本光秃秃、透着腐朽阴冷的书封,竟如同水中倒影般微微扭曲波动起来!陈旧脏污的黄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光洁,色泽转为一种温润沉敛的玉白。
更让方宇眼球暴突、险些以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