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几分沙哑:“娘子,站稳了!”话音未落,双臂筋肉坟起,如开硬弓般猛地向上一送,一股大力沛然涌出!
“呀——!”李瓶儿娇呼一声,只觉身子一轻,霎时被托离了地。
慌乱之中,她忙不迭伸手去够那墙头,却捞了个空。
重心一失,整个人便软绵绵地向后仰倒下去。
西门庆眼疾手快,那托举的大手顺势一滑,不偏不倚,正正地托在了她那浑圆的臀儿之下!
这李瓶儿又没干过农活又没做过苦力,没甚肌肉。
李瓶儿骤然遭此一托,羞臊得魂飞天外。
另一只脚儿下意识地一踢,
那只小巧玲珑的绣花鞋竟被甩脱,飞落一旁。
一只赤裸裸、白生生、嫩藕芽似的玉足,带着热气的滑腻,竟在慌乱中不偏不倚,结结实实地踏在了西门大官人那热烫的脸门上!
西门庆鼻孔里钻进一股女子足底特有的、混合了汗意和脂粉的微妙暖香
李瓶儿却借着这一踏之力,终于手忙脚乱地攀住了墙头,狼狈不堪地翻了过去。
只留下墙下西门大官人,脸上兀自残留着那滑腻汗渍的足印,和掌心挥之不去的、惊心动魄的软绵。
“这叫个什么事!”西门大官人擦了擦脸上的玉足留下的暖香足印。
这么漂漂亮亮的少妇,脚汗凭的大,不会有脚气吧。
大步往外头走去。
却见一丫鬟迎了过来。
行了个万福礼。
眉眼活泛,粉面薄唇,乃是月娘的大丫鬟。
玉箫。
也是西门府中的大丫鬟。
“爹万福,大娘问你今晚可要到府中用饭?”
“不用,我正要出门。”西门大官人迈步走了出去。
西门庆出了自家那雕梁画栋、七进七出的大宅院,也不乘轿,只带了一个贴身小厮玳安,信步便往那丽春院行去。
这丽春院坐落在清河县最是繁华热闹的狮子街深处,乃是县里一等一的勾栏院、销金窟。
此时天色已晚,暮色四合,清河县华灯初上。
街道两旁,酒楼食肆高悬灯笼幌子,映得青石板路忽明忽暗;
小贩挑担吆喝,卖些热腾腾的馄饨、汤饼,香气混杂着脂粉气、酒气,在晚风里浮荡。
更有那三三两两的闲汉、帮闲,或倚在墙角,或蹲在阶前,眼珠子滴溜溜乱转,打量着过往行人。
见到西门庆一路走来赶忙‘大官人大官人’的喊个不停礼。
躬身舔笑,巴不得能被西门大官人看中手下做个打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