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,但我总像是缺了点什么。”
说着,他伸手点在了画中的小舟船头,那处空无一物。
“山水有灵,小舟却是死物一个。若是这处,能有个乘舟赏景人,生机便得流动,和这山水景色相衬得宜,应会更妙。”
确实更妙,毕竟这画中,小舟船头本就该有一个人。
李莲花没说话,但心内泛起涟漪。
哪怕爱人消失忘却,却也潜意识模糊探寻着他存在的痕迹吗?
“说来,如果你是这画中人,我倒觉得万分契合。”
萧承煦打量着芝兰玉树的李莲花,他这一身逍遥洒脱的气质和画的风格不谋而合。
越想,越觉得合适,好似李莲花就是补全这画的那块拼图一般。
李莲花眼眸转动,落在画上,轻笑道:“陛下这般抬举,倒是我荣幸了。”
“不过我却认为,舟行于水衬江水流动,以死物衬生机,恰当合宜,不缺其他。”
不缺吗?
不,缺!
萧承煦静静看着他,无比笃定,自己就是缺了个李莲花,非他不可。
他从未如此渴望想要得到过什么,唯独眼前这人是例外。
心动说不了谎,喜欢骗不了人。
“李神医打算就这样干坐着看我睡觉?”萧承煦坐在床边,和李莲花大眼瞪小眼。
这寂静的夜晚,安静的殿内只能听到蜡烛噼啪的声音,以及两人的呼吸声。
气氛莫名有些尴尬。
萧承煦很为难:“在军中习惯了警惕,你这样看着,我实在难以入睡。”
李莲花起身:“那我去外间等候,待你睡着后我再进来。”
“那怎么行。”萧承煦直言。
“不全程看着,你怎么能全面了解我的情况,足够细致的观察。”
开始了,萧承煦的套路万千。
李莲花又坐回椅子上,双手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看着他,打算听听他又说什么。
做皇帝这么久,萧承煦心态稳得很,也没有半点尴尬。
“不如我让人支张小榻在床边,李神医在旁陪睡,这样我就习惯安心了。”
还好他有分寸,没说什么来我床上一起睡的话,不然李莲花能白眼死他。
李莲花摇头遗憾道:“我这意志力不够强大,万一睡着耽误正事就不好了。”
他慢悠悠从腰间掏出根银针来。
“我倒是有一法,能让陛下顷刻入睡,只需用要我手中银针轻轻一扎就好。”
“陛下要是久不能入睡,我不介意帮你一把,放心,谋害不了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