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头,他说话都有些不太连贯起来,但意思还是能明确表达。
想了想,陛下又拉着他的手贴在心口处,很认真地强调:“这里,也疼。”
许是想到之前喝酒的缘由,他瘪着嘴眼里雾气更甚:“难受,你帮帮我。”
这撒娇委屈的小模样,惹得心软的李神医很是叹气无奈。
说心里难受,也不说是为了什么。他目光扫过桌上的手帕,眼神闪烁,开口问齐焱。
“陛下可否告诉我,这手帕是何人之物,陛下为何要拿出此物来看?”
“是......”齐焱摸了摸手帕,眼中悲伤更甚:“是王兄之物。”
“先帝之物。”李莲花若有所思,那也是陈年旧物了,竟然被保存得这么好。
“陛下可是思念王兄了,所以心里难受?”
齐焱点点头,又摇了摇头:“想到王兄说,要我保护好兄弟姐妹们。”
“难过的是,我已经很努力保护他们了,可他们却都不喜欢我,还怕我,躲着我。”
李莲花顿时想起李莲叶说过的事,鞍王殿下对陛下的态度,让他很难过。
方才陛下刚回宫时还和他有说有笑的,他还当齐焱已经想通了呢。
合着这是自己回了寝殿又想起此事,还想到了先帝,越发难过起来了。
“我告诉自己,这不重要,只要他们都好好的,这些都不重要。可是,我还是会觉得很难受。”
齐焱说话的声音很小,小到某些字句都只剩下气音。
这宫殿之外监视他的人太多了,他不敢大声说话,或者说,在李莲花出现之前,他甚至都不敢把这些话说出来给任何人知道。
李莲花拍抚着他的后背,轻柔地安抚着陛下的情绪。
“咱们陛下重情义,把家人放在心里很重要的位置,所以你保护他们、也在乎他们,陛下做的很好,没有辜负先帝所托。”
“至于他们对你这般,是因他们愚昧盲从,眼瞎看不出陛下的一片真心。陛下又何必因此难过,总归不是所有人都会这样眼盲心瞎的。”
世人多愚昧,人云亦云。
齐焱用冷血无情,昏庸残暴的外壳包装自己是一回事,可以说他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,可他从未将剑尖对准过自己的亲人。
哪怕仇子梁都能看得出他对那些兄弟姐妹的维护,那些当事人却看不清,这便是个人的问题了。
李莲花用手指摸过他的长发,冰冰凉却顺滑无比,像极了最顶级的绸缎。
“陛下这般好的人,是他们看不懂,陛下又何需介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