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没人能听见
百诺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笃定
洛小熠最后一个上车,临进门时,他朝东方末扬了扬下巴
洛小熠照顾好天画,别总欺负她
东方末(挑眉回敬)管好你的战机,别又把演习弹打偏了
嘴上斗着嘴,眼里的笑意却藏不住
火车缓缓开动时,车窗里的人影渐渐后退。沙曼趴在玻璃上挥手,桂花糕的油纸包在手里挥得老高;洛小熠和百诺并排站着,身影被阳光拉得很长;凯风在给玄夜顺毛,动作温柔得不像个能在深海潜伏数周的潜艇兵;宁天澜靠在窗边,手里还捏着那两块桂花糕,没舍得吃
蓝天画望着远去的火车,眼眶慢慢红了。晨风吹起她的头发,缠在脸上,有点痒。东方末伸手帮她把头发别到耳后,指尖带着点凉意
东方末哭什么,又不是见不到了
蓝天画我没哭(吸了吸鼻子,却有泪珠掉下来,砸在他的手背上)就是觉得……这一周过得太快了
东方末把她往怀里带了带,让她的侧脸靠在自己肩上
东方末等下个月装甲部队演习,我给你发邀请函(声音贴着她的耳朵,带着温热的气息)让你看看什么叫“铁甲洪流”,比你上次带我看的新式坦克威风十倍
蓝天画(在他怀里点了点头,声音闷闷的)那你得给我留最好的观礼位,还要让寂风跟我合影
东方末都依你(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角,突然笑了)笨女人,又不是生离死别,至于吗?
话虽这么说,手臂却收得更紧了些,把她牢牢圈在怀里
火车已经变成了远处的一个小点,铁轨上的晨雾渐渐散去,露出锃亮的钢轨,像条银色的带子,连接着他们即将奔赴的远方。蓝天画抬起头,看着东方末棱角分明的下巴,突然觉得,这样的分别虽然带着不舍,却比年少时多了份笃定——因为他们知道,无论相隔多远,无论多久未见,只要祖国需要,只要彼此召唤,他们总会在某个战场、某个站台,以最挺拔的姿态,再次并肩站在一起
站台的风还在吹,带着桂花糕的甜香,和远处传来的汽笛声,像一句未完的约定,在空气中轻轻回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