勤仓库永远堆着小山似的物资箱。她发明了一套“三色标签法”,红色标紧急补给,蓝色标常规物资,黄色标易腐食品,连炊事班的老兵都来讨教。“番茄要选带蒂的,炒出来才够酸。”她边说边颠着炒锅,锅里的蛋液翻出金黄的弧度,蒸腾的热气里,她总能精准报出:“潜艇舱温18度,保温盒要裹三层绒布,鸡蛋才能保持60度口感最好。”
蓝天画的坦克舱里总备着塑料袋。第一次实弹射击,她被后坐力震得撞在舱壁上,鼻血瞬间涌出来,她捏着塑料袋堵着鼻子,愣是把剩下的五发炮弹全打在了靶心。后来每次训练,她都故意把舱内温度调高一档,汗顺着下巴滴在操作台上,在“装甲兵操作规范”那页洇出深色的圈。有次撞见东方末来检查,他盯着她操作台上的血迹问“逞能?”,她没抬头,回了句“练熟了,下次就不会流血了”
傍晚的操场总能看到三个渐行渐远的背影:百诺抱着加密电台手册,耳机线在胸前晃悠;沙曼拎着刚从炊事班借的食谱,封面上沾着面粉;蓝天画的作训服后背印着深色的汗渍,手里攥着磨得发亮的坦克操作杆模型
她们的方向不同,轨迹各异,却在转身时,总能看到彼此留在地上的、深浅不一的脚印——那是青春在军校土壤里,扎下的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