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太狼突然捂住胸口。血从指缝里渗出来,却在空中凝成细小的珠子。狼小妹看见父亲手腕上的银表闪过一道光,和三年前太平间里的场景完全重叠。
"别碰实体。"灰太狼的声音发颤,像生锈的齿轮卡住。
狼小妹的手指抠进门框。腐殖质的气味突然变成消毒水,混着父亲后颈的松木香。六岁那年的煤油灯还亮着。书桌上的作业本摊开着,铅笔画的小红花被父亲用红笔圈起来...
她猛地抽回手。灰太狼的瞳孔闪过数据流般的蓝光。红太狼踹翻铁皮箱挡住门口时,狼小妹看见女人颈后的植入体开始发热。
"你知道些什么?"她盯着灰太狼的眼睛。
男人喉结滚动。松木香突然浓烈。他右手还按着伤口,血却不见了。
"你爸咳出的第一口血,落在这个本子上。"他指着她怀里的病历本,"那天他烧毁了所有实验数据。"
狼小妹的指尖触到本子边缘。碳素墨水洇开的痕迹,和三年前她在太平间看到的那份死亡证明一模一样。
铁轨传来震动。
"时间点要偏移了。"红太狼踹翻铁皮箱挡住门口,"选好你的位置。"
狼小妹抓起本子塞进背包。父亲的手突然抽搐,六岁的自己抬起头,瞳孔是诡异的荧光绿。
"跑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