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香变成燃烧的焦糊味。
“等会儿我说跳窗就跳。”他的军装下摆渗出血，却始终不是同一个位置。
狼小妹后背撞上墙壁时，摸到凹凸的刻痕。
“小美永远爱爸爸”下面多了行小字：“警告：时空重叠区即将崩塌”
通风口喷出蓝色冷雾。灰太狼捂住伤口的动作突然僵住。
“他们改写了记忆锚点。”他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，“现在你看到的我……”
枪声打断他的话。红太狼翻身还击时，狼小妹看见女人颈后的纹路开始发光。那根本不是纹身，而是某种植入体。
“你早就知道对不对？”她踹开挡路的医药箱。
灰太狼的瞳孔闪过数据流般的蓝光：“你哥替我承担过。”
这句话让狼小妹浑身发冷。三年前雪夜的记忆突然扭曲——父亲咽气时手里攥着的，分明是半截手术刀。
铁门被整个掀飞。灰太狼突然抱住她的头按进怀里。松木燃烧的味道盖住了血腥气。
“听着，”他的呼吸滚烫，“等会儿不管看到什么都别停。”
红太狼踹开侧门时，狼小妹看见六岁的自己正在尖叫。父亲的手垂落下来，腕间银表反光晃得刺眼。那是她最后见到这只表的时间。
“往这边！”
灰太狼拽着她冲进走廊。消毒水味突然变成松木燃烧。狼小妹低头看见背包里的病历本在发光，每一页都浮现出自己的脸。全是不同年龄的自己。
追兵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涌来。灰太狼锁骨处的纹身突然爆开蓝光，照亮了墙上某样东西。狼小妹停下脚步。
那是个褪色的蝴蝶结发卡，塑料边缘沾着干涸的血渍。和她刚才在铁轨缝隙里摸到的一模一样。
“你哥没替我承担过。”灰太狼的声音发涩。他的军装突然融化，露出锁骨下方闪着蓝光的植入体。
“是你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