漪般的波纹。她伸手触碰灰尘，发现底下压着半枚指纹——正是自己三年前留下的。
“左边。”
她低声说。
“那是他最后带我走过的路。”
红太狼的瞳孔剧烈震动。
远处传来灰太狼的怒吼：
“回来！那是时间悖论区！”
狼小妹已经踏上枕木。
腐殖质的气息突然变得浓烈，就像父亲咽气那刻，整个世界的氧气都被抽空。
“你哥替我承担过。”
她重复三天前听到的话。
“而我现在要还债。”
铁轨在脚下发出空洞的响声。
狼小妹能感觉到红太狼急促的呼吸喷在后颈，带着汗味和铁锈气。碎石还在从天花板往下掉，却始终砸在她们身后。
“你确定这是……”
红太狼的话音未落，狼小妹突然蹲下身。
指尖触到枕木缝隙里的异物——半片褪色的蝴蝶结发卡，塑料边缘还沾着干涸的血渍。
那是她六岁生日时父亲别在她辫子上的。
“他背着我走过这段路。”
她低声说。
“那天他咳得厉害，但不肯让我下来。”
红太狼抓住她手腕的力道加重：
“所以呢？现在你是要替他还债，还是找死？”
通风管道突然传来刮擦声，像是有人用指甲在金属表面划动。
狼小妹抬头看见墙上的影子变了形状，本该是红太狼的轮廓，此刻却多出两只尖耳朵。
“跑！”
她拽着红太狼往前冲。
身后的刮擦声越来越快，混着液体滴落的声响。
铁轨开始发热，烫得靴底发软。
“左边！”
灰太狼的声音从背后传来。
狼小妹回头看见他捂着伤口追来，军装下摆全是血。但这次她闻到了松木香，不是血腥气。
红太狼突然甩开她：
“你自己跑！”
“你疯了吗？”
狼小妹伸手去抓，只扯下半截衣袖。
女人转身时露出后颈的纹路，和灰太狼锁骨处的一模一样。
追兵的脚步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