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太狼的手还搭在车门把手上，指节发白。晨光从挡风玻璃斜射进来，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。
狼小妹靠在后座角落里，混沌核心贴着胸口，冷得像块冰。她能感觉到它在动，微弱地跳动着，像是在回应什么。
红太狼坐在副驾驶，盯着前方被卡车堵住的路。他的手摸到了车门内侧的把手，但没用力。他知道灰太狼在等什么。
"那不是人留下的脚印。"狼小妹突然开口。
灰太狼冷笑一声："我知道。"
车子猛地冲进路边的树林。树枝刮过车身，发出刺耳的声响。狼小妹的身体往前倾，安全带勒得胸口生疼。她伸手扶住前座头枕，指尖碰到灰太狼的手臂。
那一瞬间，混沌核心突然发烫。
狼小妹的手一颤，缩了回来。灰太狼的肩膀绷了一下，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。
"停车！"她喊。
灰太狼一脚刹住车。前面空地上站着一个人。
白大褂，注射器，嘴角翘起的弧度。
狼小妹认出来了。
就是采石场实验室里那个拿注射器的人。
灰太狼的手已经摸到了刀柄。他的呼吸变得急促，但手指稳得像铁铸的。
红太狼抓起车上的铁棍："我还能打。"
狼小妹看着胸前的混沌核心。它依旧冰冷，没有任何反应。
"别指望它了。"她低声说，"我自己来。"
推开车门的瞬间，寒风吹进来。她的腿有点软，但还是走了出去。
白大褂们停下脚步，看着她。
那人往前走了一步："你真的不记得了？"
狼小妹往前走了一步："你说，我是不是该记得什么？"
灰太狼猛地转身："别听他的！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