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启动什么？”她问。
苏雨没有回答。
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，屏幕上跳出一行行代码。每跳出一组，墙壁就会轻微震颤一次，仿佛整座建筑都在回应她的动作。
红太狼突然松开手，几步冲到墙边的照片前。
“这些照片……”她低声说，“不是我们世界的记忆。”
她的手指划过一张照片的边缘——那是狼小妹穿着实验服坐在角落的画面。
“你说这是她的童年。”她回头盯着苏雨，“可我看着这些照片……我竟然也有记忆。”
灰太狼的脸色变了。
他手里也抓着一张照片，是狼小妹第一次学会走路的样子。照片背后有一行字：“今天她笑了。”
“我记得这天。”他喃喃，“那天外面下了雪，我把她抱到窗边看雪。”
“可那天下的是雨。”苏雨的声音冷冷插入。
空气骤然凝固。
“那天根本没有雪。”苏雨缓缓走近，“你不可能记得那些事。”
灰太狼的手微微颤抖，照片在他掌心被捏出褶皱。
“但我就是记得。”他说，“我记得她笑起来右边脸会先动一点，记得她睡觉时喜欢把脚从被子里伸出来……”
“我也记得！”红太狼打断他，“我记得她第一次喊‘妈妈’的时候，我们正在厨房包饺子，锅都烧干了！”
苏雨的脸色终于变了。
她后退一步，眼神复杂得几乎要溢出来。
“你们……”她的声音有些发抖，“你们不该有这些记忆。”
“但我们有。”狼小妹轻声说，“而且，我不想忘了。”
混沌核心忽然发出一声低鸣。
整个房间的灯光忽明忽暗，墙上的照片一张接一张泛黄、卷曲，边缘开始剥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