瞳孔完全变成金色,嘴角咧开诡异的笑容:“找到了。”
灰太狼的头颅以诡异角度扭曲。他的声线变得多重:“游戏该结束了。”
狼小妹退后两步。她感觉地面在融化,靴底传来粘稠的触感。空气中弥漫着臭氧的味道,还有某种腐烂的花香。
“你们……”她的声音卡在喉咙里。
红太狼和灰太狼同时转身。他们的动作整齐得可怕,像提线木偶般僵硬。狼小妹看见他们后颈连接的黑色血管正在发光。
“欢迎回家。”两人同时开口。
狼小妹的太阳穴突地炸开剧痛。她看见自己的手开始透明化,血液变成金色的流体。混沌核心终于突破桎梏,顺着脊椎往上蔓延。
林博士的黑影发出尖啸。整个废墟开始崩塌,混凝土块如慢镜头般缓缓坠落。
狼小妹听见千百个声音在呼唤,每个都带着熟悉的音调。红太狼伸手抓她。指尖擦过脸颊时,狼小妹尝到血的味道——不是红色的,是漆黑的液体。
“妈妈……”她的喉咙发出陌生的声音。
灰太狼的机械臂重新组合。金属片旋转着组成一个诡异的符号,烙印在狼小妹的视网膜上。林博士的黑影突然分裂。无数细小的漩涡在空中浮现,每个漩涡中心都浮现出人类的面孔。他们张着嘴无声尖叫,逐渐汇聚成巨大的轰鸣。
狼小妹的视线开始模糊。她最后看到的画面,是红太狼眼角溢出的金色眼泪。
金光吞没了一切。
当狼小妹再次睁开眼时,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纯白空间里。四周没有边界,也没有光源,但光线无处不在。她低头看向自己——身体完整,但皮肤下流淌着金色脉络。
“这是哪里?”她试探性地开口,声音在空间里回荡。
“记忆的夹缝。”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狼小妹猛地转身。红太狼站在那里,穿着她记忆中的实验室白大褂。不同的是,这次她的表情温柔平静,眼中不再有疯狂的金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