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机械手缓缓举起。狼小妹看到他指尖亮起幽蓝光芒，和自己皮肤下的金线同频闪烁。
"你父亲当年就站在这里。"男人的声音像是生锈的齿轮在摩擦，"他以为能带着混沌核心逃走。"
灰太狼突然拽着狼小妹往旁边翻滚。原本站立的位置炸开碗口大的坑洞，焦黑的边缘凝结着暗红色结晶。
"别动。"男人的机械眼锁定狼小妹，"核心已经和你融合了。现在你跑不掉了。"
狼小妹感觉胸口发烫。混沌核心在肋骨间跳动，每一次震动都让她想起红太狼实验室里那些嗡嗡作响的培养舱。她突然意识到自己闻到的机油味，和那天实验室的味道一模一样。
"我母亲呢？"她盯着男人的金属面罩，"她在哪里？"
男人发出一声冷笑。病号服人突然集体跪地，后颈的充电口喷出蓝色液体。他们的皮肤开始剥落，露出下面闪着金属光泽的肌肉。
灰太狼的机械臂变形为盾牌。他挡在狼小妹面前，另一只手摸向腰间的注射器："他们要重置程序了。"
"等等。"狼小妹抓住他的手腕。她看到男人制服上的编号，和灰太狼项链里的刻字完全相同，"你们是..."
枪声打断她的话。子弹擦着狼小妹耳畔飞过，在玻璃幕墙上炸开蛛网状的裂纹。她看到自己的倒影，那些金线已经蔓延到脸颊。
"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。"灰太狼把她推进控制台底下，"等会儿我说跑，你就按那个红色按钮。"
"为什么？"
"因为那是切断电源的唯一办法。"灰太狼的机械眼扫过车间，"也是让这些人恢复意识的机会。"
狼小妹攥紧胸前的混沌核心。它震动的频率越来越快，像是在回应什么。她突然明白为什么每次危险时刻，这个核心都会发热。
"你早就知道对不对？"她的声音很轻，"从你第一次见到我开始。"
灰太狼的手指抽搐了一下。他的机械臂喷出大量蒸汽，遮住了两人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