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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我改变主意了。"
女人的手腕突然扭曲成诡异的角度，注射器里的液体泼洒出来。狼小妹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，就像烧焦的头发。
灰太狼的机械臂猛地挥出，却打空了。女人的身影像烟雾一样消散，又在另一边凝聚。
"跟我回去。"她对狼小妹说，"或者看着他死。"
狼小妹看向灰太狼。他的机械臂还在冒烟，左眼的光学镜头已经碎裂。但他仍然站在她面前，像一道屏障。
"为什么要保护我？"她问。
灰太狼没有回答。他只是抬起完好的右手，轻轻擦过她的脸颊。他的手指很冷，却让狼小妹想起那个暴雨夜。那时他也是这样抚摸她的头发，说"别怕"。
女人的身影突然变得模糊。狼小妹看见她背后浮现出无数人影——穿白大褂的研究员，躺在手术台上的孩子，还有……红太狼。
"她在撒谎。"灰太狼低声说，"你母亲没死。"
狼小妹的心脏漏跳了一拍。混沌核心突然安静下来，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。
"你说什么？"
"你母亲还活着。"灰太狼转头看她，完好的那只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光，"但她需要你。只有你能唤醒她。"
女人发出一声尖叫，整个隧道开始震动。天花板上的管线一根根断裂，黑色液体如雨般落下。
"跑！"灰太狼推了她一把，"去东区地铁站！"
狼小妹转身就跑。她不知道为什么相信他，也许是因为混沌核心在胸腔里共鸣，也许是因为记忆深处有个声音在呼唤。
隧道尽头出现微弱的光。她能看见台阶，台阶上有道裂纹——和照片上的血印完全吻合。
身后传来激烈的打斗声。机械臂与武器碰撞的火花照亮了黑暗，映出灰太狼残缺的脸。
狼小妹踏上第三级台阶时，混沌核心突然发热。她看见台阶裂缝里渗出金色液体，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