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串电火花，他的身体突然僵直。狼小妹看见他瞳孔收缩，像被针尖刺破的气球。
"快走。"他声音变了调，像是生锈的齿轮在互相摩擦。
黑雾从舱门裂缝涌进来，在地面形成粘稠的水洼。维修舱的蓝光开始频闪，每一次明灭之间间隔越来越短。
狼小妹背起他时，发现他轻得不像活人。血从她指缝渗出来，染红了操作台边缘。灰太狼垂着头，呼吸喷在她耳边，烫得异常。
"左翼推进器还能用。"他含糊地说，"但只能维持三十秒。"
"你闭嘴。"她咬住他衣领往上拽。金属摩擦声中，他后背的钢筋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。
警报突然恢复，机械音扭曲成女人的尖笑："找到你们了～"
灰太狼猛地抬头："是数据幽灵！往通风管里躲！"
狼小妹转身时踢翻了工具箱。扳手和螺丝刀滚落一地，在黑雾里亮起诡异的磷光。她抓住检修口把手，感觉掌心传来灼烧感。
"他们在腐蚀舱体。"灰太狼的手指抽搐，"给我五秒。"
"你现在连说话都费劲。"
"那就别说话。"他扯开自己衣领，露出锁骨下方一个暗红色的印记，像是被烙铁烫出的伤痕，"按这里。"
她伸手去按，触感冰冷。灰太狼突然剧烈颤抖，嘴角溢出带冰碴的血珠。
"有效。"他说，声音清晰许多，"但很快会反噬。"
外面传来玻璃碎裂声。黑雾凝成无数细小的人形，在舱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。狼小妹看见其中一个影子长着和自己相同的脸。
"他们在模仿你。"灰太狼伸手想碰又缩回，"别看它们的眼睛。"
通风管突然震动，一股热流从内部冲开检修盖。狼小妹借着气流跃上管道，膝盖重重磕在金属边缘。灰太狼闷哼一声，手里的金属片掉进黑雾。
"你受伤了？"
"不碍事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