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还在下。
灰太狼的手掌贴着狼小妹后背，带着她从生锈的管道里钻出来。寒风卷着碎雪扑面，他能感觉到她肩膀在发抖。
“往那边走。”他低声说，指了指远处一片废弃的厂房。
狼小妹没动，只是盯着他手腕上的伤。那里有黑丝渗出，在雪地里像一缕扭曲的烟。
“你中毒了。”她说。
灰太狼笑了笑：“早习惯了。”
她忽然伸手碰了碰他脖子上那道疤。他身体一僵。
“三年前的手术留下的？”她问。
他没说话。
“他们把你做成钥匙的时候，是不是也疼得睡不着？”她的声音有点哑，“是不是也想逃？”
他看着她。
她的眼睛红了。
“你明明可以丢下我的。”她说，“可你偏偏选了最难的路。”
灰太狼轻轻叹了口气。
“我早就该明白的。”她往后退了一步，声音很轻，“你是钥匙，我是容器，我们本来就不该一起逃。”
他皱眉：“你胡说什么？”
她摇头，转身要走。
他一把抓住她手腕。
她猛地回头。
他的手很紧，指节都泛白了。
“我说过什么？”他声音沙哑，“我说过要保护你。”
她咬住嘴唇。
“你以为我没想过吗？”他继续说，“你以为我没试过让自己恨你？可是不行。”他喉结动了动，“每次看到你，我就想起那天实验台上的光。”
她眼眶更红了。
“你说我们是被制造出来的。”他看着她，“可我们不是只有这些。你还记得吗？有一次你发烧，我背着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