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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我没有假装。"灰太狼抓住她的手腕，指腹压着脉搏跳动的地方，"但你必须活着，比什么都重要。"
外面传来引擎声。女人开着SUV冲进巷子，车灯扫过卡车底部。狼小妹屏住呼吸，感觉到灰太狼的心跳贴着她的后背。
车走了。他们沉默地躺着，直到远处又传来一声爆炸。
"走。"灰太狼先爬出来，伸手拉她。狼小妹看着他的脸在火光中明明灭灭，突然发现他眼角有道泪痕。
他们来到一条商业街，橱窗里的模特全都歪着头，空洞的眼睛盯着他们。狼小妹在玻璃上看见自己的倒影——浑身是血，赤着脚，像个疯子。
"你饿吗？"灰太狼突然问。
狼小妹这才发现胃里空荡荡的。他们从早上到现在什么都没吃。灰太狼走进一家便利店，出来时抱着几包泡面和矿泉水。
他们在街边长椅上吃面。狼小妹咬到一粒硬的东西，吐出来是颗钢珠。灰太狼的泡面里也有。
"追踪器。"他说，"他们早就在食物里放了定位装置。"
狼小妹猛地站起来，胃里一阵翻腾。她冲进旁边的药店，对着镜子检查喉咙，手指伸进去抠。
灰太狼从后面抱住她："别怕。我会把它们都找出来。"
他的手臂很有力，体温透过湿透的衣服传过来。狼小妹突然想起刚才在火光中看到的画面，两个躺在手术台上的孩子。
"我们是不是……"她话没说完，就被警笛声打断。
红蓝灯光划破夜空，三辆警车朝他们驶来。狼小妹看见第一辆车的副驾驶上坐着一个人，正在低头写东西。
是女人。
"跑！"灰太狼拉着她冲进地铁站。闸机已经断电，他们翻过去。台阶上全是丢弃的口罩，踩上去滑得厉害。
地下传来列车呼啸的声音。不是现在运行的地铁，而是更老旧的那种。狼小妹记得新闻说过，这条线路十年前就停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