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听见金属碰撞的声响，像是更多装备被搬进来。她攥紧日记本，感受到纸张下隐藏的震动——那些文字在回应她的愤怒。
茧体突然裂开一道缝隙。金色光芒从里面溢出，照亮了整个仓库。狼小妹的哭声戛然而止，取而代之的是一句轻柔的话语：
"我记得暖羊羊教我唱歌的样子。"
灰太狼瞪大眼睛。那道记忆画面清晰地浮现在茧体表面：年幼的狼小妹坐在羊村的草地上，暖羊羊轻轻牵着她的手，哼着歌教她跳舞。
"我记得美羊羊做的松饼味道。"
又一道画面浮现。阳光洒在厨房的窗台上，美羊羊转身递给狼小妹一块金黄的松饼，上面点缀着草莓酱画出的笑脸。
"我记得沸羊羊每次跑步都会经过我家门口。"
汗水顺着戴眼镜女人的脸颊滑落。她快速按动手中的仪器，但警报声变得更加刺耳。茧体表面的记忆画面越来越多，像是潮水般涌来。
"我记得爸爸带我看星星的夜晚。"
灰太狼的呼吸停滞。那个画面出现了——他抱着年幼的女儿坐在山坡上，指着天上的银河，狼小妹把头靠在他肩上睡着了。
茧体开始崩解。金色的光点四散飘浮，在空中凝聚成一张张熟悉的面孔。懒羊羊胸口的黑色纹路开始褪色，黑色液体化作尘埃消散。
戴眼镜的女人厉声喊道："启动强制回收程序！"
灰太狼挡在茧体前。他的机械臂发出刺耳的摩擦声，却稳稳地站在原地。目光扫过女儿安详的面容，又落在那些飘浮的记忆光点上。
"你们永远不懂，"他的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，"有些东西比控制更重要。"
小可翻开日记本，看到新的文字正在浮现："记忆清洗失败，归宿已定"
茧体完全消失了。狼小妹静静地躺在地上，睫毛上还挂着泪珠。她的呼吸平稳，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