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边说，一边偷偷打量时然，眼神里满是担忧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害怕——她听时父说时然“精神不太好”，心里也犯怵，不敢靠太近。
时然没回头，也没理她，时母只好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，悄悄走了。
接下来的日子，病房里变得格外冷清。
左烨霖只在第一天晚上派人送了小鱼的照片，之后就再也没来过。
时父偶尔来一次，也只是说几句“好好养病”的客套话。时母更是只敢在门口徘徊，不敢进来。
直到住院的第三天，病房门突然被推开，黎暖拎着一大袋零食冲了进来，后面跟着黎坞，手里还抱着个玩偶。
“然然姐！我们来看你啦！”
黎暖跑到床边，看到时然苍白的脸，一下子就红了眼眶，“你怎么瘦这么多？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？”
黎坞把玩偶放在时然怀里，小声说：“然然姐，这是小鱼喜欢的玩偶，我给你带来了，你想小鱼的时候可以看看。”
时然抱着玩偶，看着眼前熟悉的姐弟俩，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，拉着黎暖的手，张了张嘴，却发不出声音。
黎暖赶紧握住她的手。
“然然姐，我知道你说不出话，没关系，你听我说就好！那个尹雪南不是好人，我哥已经去查她了，肯定能帮你报仇！”
黎坞也跟着点头：“对，然然姐，你别难过，我们会一直陪着你。”
姐弟俩陪时然聊了一下午，给她讲小鱼的趣事，讲外面的新鲜事，时然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。
又过了两天，左烨霖的总助林浩来了，手里拿着一叠文件和一个平板。
“时总，”林浩把文件放在桌上，语气愧疚。
“左总最近公司事多，没时间来看你，让我给你带了小鱼的视频。还有，这是时氏最近的财务报表，你要是想看，我给你念。”
时然接过平板，点开小鱼的视频——视频里，小鱼正拿着玩具咯咯笑，眼睛和左烨霖一模一样。
她看着视频，眼泪又掉了下来，心里却暖暖的。
林浩看着她的样子，叹了口气：“时总，左总其实很担心你，就是嘴笨，不知道怎么表达。”
“尹雪南那边，左总已经跟尹氏终止合作了，还让我收集她故意刺激你的证据，肯定不会让她好过的。”
时然抬起头，看着林浩，轻轻点了点头——原来左烨霖不是不管她，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她。
可等林浩走后，病房里又恢复了冷清。
时然靠在床头，抱着小鱼的玩偶，心里满是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