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也掉了,伤口还在渗血。
就在这时,一只小松鼠从她身边跑过,停下看了她一眼,又蹦蹦跳跳地跑开了。
时然看着小松鼠的背影,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:“连你都有地方去,我却要死在这里了……”
她想起左烨霖,想起他说要给她办童话婚礼,想起他每次在她加班时送来的热咖啡,心里就像被针扎一样疼。
“烨霖,对不起,我可能不能嫁给你了……”她喃喃地说着,意识又开始模糊,眼皮越来越沉,最后彻底晕了过去。
不知过了多久,时然被一阵淡淡的草药味弄醒。
她费力地睁开眼,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铺着晒干艾草的木板床上,身上盖着一床带着阳光味道的旧棉被,额头敷着一块湿漉漉的粗布,冰冰凉凉的,稍微缓解了头痛。
可她刚想动一下胳膊,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,忍不住“唔”了一声。
“姑娘,你醒啦?”
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,紧接着,一个头发花白、穿着粗布褂子的老奶奶端着一个豁口的陶碗走了过来。
“别急着动,你身上伤重着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