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臂搭在她肩上，一脸得意。
那时候多好啊，以为只要努力，就能抓住想要的一切。
可现实给了他狠狠一巴掌。
他拿出手机，想给时然打个电话，想告诉她自己有多难，想听听她的声音。
可手指悬在拨号键上，怎么也按不下去。
他现在这个样子，怎么跟她说？说自己连公司都保不住了？说自己又被过去的阴影缠上了？
他不能，他不想让时然看到他这么狼狈的样子。
左烨霖蹲在地上，盯着那张被踩脏的合照看了半天，突然猛地站起来，把散落的文件往桌上一拢。
“硬杠就硬杠，谁怕谁。”他咬牙骂了句，掏出手机给小张打电话。
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，小张的声音带着哭腔：“左总……对不起，我……”
“别废话。”左烨霖打断他，“林薇薇让你做什么了？把你知道的全告诉我。”
小张犹豫了一下，还是说了实话。
“她让我把公司的核心数据备份给她，还让我盯着您的行程……左总，我真不是故意的，她拿我家人威胁我……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左烨霖揉着眉心。
“你现在能做的，就是假装听她的，别让她起疑心。数据别给真的，掺点假的进去。”
“好！我明白！”小张赶紧答应。
挂了电话，左烨霖靠在椅子上，脑子飞速运转。
林薇薇想要公司，无非是想拿捏他，想让他在左家彻底抬不起头。
但她毕竟是个外行，对玩具行业一窍不通，只要他守住核心技术和客户资源，她也掀不起多大浪。
“左总，您真要跟林总硬扛啊？”
小张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，手里拿着杯咖啡。
“她毕竟是左家现在捧的人，背后有老爷子撑腰……”
“撑腰也不行。”左烨霖接过咖啡，抿了一口，“这公司是我一步一步做起来的，跟左家没关系，凭什么让她抢走？”
小张叹了口气：“那……时小姐那边，您打算怎么办？那天挂电话的事，我琢磨着可能是误会。”
左烨霖的动作顿了顿。
“那天您在酒店接电话，林总突然闯进来，说有份文件要您签，声音可能被时小姐听到了。”
小张挠挠头，“她还故意站得离您很近，估计就是想搞事。”
左烨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。
他当时光顾着慌了，怕时然起疑，手忙脚乱就挂了电话，后来想解释，又被林薇薇的事缠住，一拖就拖到现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