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了,钢结构开始吊装了,凯特还跑来工地看了两次,吵着要给酒吧加个蹦迪池。
“你别惯着她,酒吧加蹦迪池多吵啊。”左烨霖在电话那头抱怨,“再说了,她一个小姑娘家,开什么酒吧。”
“人家都成年了好吗。”时然笑着说。
“而且她审美挺好的,提的意见还挺有用。对了,你什么时候过来啊?我给你留了间板房,虽然小,但能住。”
“快了快了,这边收尾工作一弄完就飞过去。”
左烨霖的声音带着笑意。
“到时候给你带好吃的,你上次说想吃的那家酱鸭,我让我妈卤好了真空包装。”
“太棒了!”时然眼睛一亮,“我等你啊。”
挂了电话,时然看着窗外的工地夜景,心里甜甜的。板房再简陋,好像也没那么难住了。
就这样过了一个月,项目进展顺利,钢结构的框架已经初见雏形。
时然晒黑了不少,也瘦了点,但精神头特别足。
这天晚上,她刚洗完澡,头发还湿漉漉的,就接到了左烨霖的电话。
“喂,今天怎么样?”时然擦着头发问。
“挺好的,刚跟最后一个客户谈完,合同签了。”左烨霖的声音有点疲惫,“我订了后天的机票,上午十点到,到时候来接我啊。”
“真的?太好了!”时然高兴得差点跳起来,“我去接你,保证准时!”
“傻样。”左烨霖笑了,“工地忙不忙?别太累了,等我来了给你帮忙。”
“不用你帮忙,你来了就负责陪我吃饭就行。”时然打趣他,“对了,你那边几点了?是不是该睡觉了?”
“快了,刚回到酒店……”
左烨霖的话还没说完,时然突然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声,好像离话筒很近,模糊地说了句“烨霖,东西给你放桌上了”。
时然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。
“谁啊?”她下意识地问,声音有点发紧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,然后突然传来一阵忙音——电话被挂断了。
时然举着手机,愣在原地。
刚才那个声音……是谁?为什么会在左烨霖的酒店房间里?
她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,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,闷得发疼。
她赶紧回拨过去,只听到冰冷的提示音:“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,请稍后再拨。”
再打,还是通话中。
时然不死心,隔两分钟就打一次,打了十几次,一直是通话中。
她坐在床边,头发上的水珠滴落在衣服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