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烨霖突然叫住她：“时然，等一下。”
“怎么了？”时然转头看他，路灯的光透过车窗落在他脸上，看不清表情。
左烨霖深吸一口气，像是鼓足了毕生勇气，声音有点发紧：“我有话想跟你说，能不能……上楼说？”
时然心里咯噔一下，点点头：“好。”
两人并肩走进电梯，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一丝微妙的气氛。
左烨霖的手几次想抬起来，又悄悄放下，耳朵尖红得厉害。
到了时然的楼层，左烨霖跟在她身后走进房间，站在玄关处，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。
“坐吧。”时然给他倒了杯水，自己也拉了把椅子坐下，心跳得像打鼓。
左烨霖接过水杯，指尖有点抖，他喝了口水，才慢慢开口。
“时然，我知道我以前挺混蛋的，总是误会你，还跟你耍脾气，让你受了不少委屈。”
时然没说话，静静地听着。
“但我是真的喜欢你。”左烨霖抬起头，眼神特别认真，像是怕她不信，又补充道。
“从第一次在工地看到你骂人开始，就觉得这姑娘怎么这么厉害，后来慢慢接触，发现你不光厉害，还特别善良，对工作特别拼……”
他越说越紧张，语速都快了起来。
“我知道我现在公司还没完全站稳脚跟，可能给不了你最好的，但我保证，我会努力，会改掉那些臭毛病，什么事都跟你商量，再也不瞎猜了。”
他深吸一口气，站起身，对着时然鞠了个不标准的躬。
“时然，能不能给我一个正式追求你的机会？就一次，我一定好好表现。”
时然看着他紧张得手心冒汗的样子，心里又酸又软。
其实她早就不怪他了，甚至在他挡在摩托车前面的时候，就已经心动了。
她忍不住笑了，眼角有点湿润：“左烨霖，你这告白也太突然了，一点准备都没有。”
左烨霖愣了一下，眼里的光暗了暗：“你……不愿意？”
“也不是不愿意。”时然故意逗他，“就是想看看你接下来怎么表现。”
左烨霖眼睛瞬间亮了，像个得到糖的孩子：“真的？那你是答应了？”
“给你个试用期。”时然憋着笑，“表现不好随时开除。”
“保证合格！”左烨霖笑得傻乎乎的，手舞足蹈差点撞到茶几，“那我明天……还能约你去美术馆吗？”
“可以啊。”
就在这时，左烨霖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，屏幕上显示着“小张”两个字。
他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