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说点我好话？”
“我说的就是好话啊。”安娜摊手。
“说明你专一嘛，心里只有商业。不过说真的，你当年对谁都冷冰冰的，我还以为你要跟商场过一辈子呢。”
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时然：“没想到啊，居然有能让你服软的人。”
左烨霖的耳朵红了，没再接话，默默给时然递了块切好的芒果：“吃这个，挺甜的。”
时然接过来，心里暖暖的。
原来他以前是这样的人，看似冷淡，其实藏着股轴劲儿。
三人边吃边聊，安娜又说了不少左烨霖的糗事。
比如第一次做木工把手指锯了，缠着绷带还坚持画图，再比如为了省钱，跟同学合租地下室，冬天冻得抱着暖气片睡觉。
“你那时候怎么这么拼啊？”时然忍不住问。
左烨霖挠挠头：“那时候想证明给家里看，不靠他们我也能行。再说了，搞设计不拼点怎么行？”
时然看着他，突然想起他之前说过跟家里赌气的事，心里有点酸。
原来他一直都在自己扛着，从来没跟人诉过苦。
聊到快十点，时然起身告辞：“安娜女士，谢谢您的晚餐，我该回去了。”
“我送你。”左烨霖立刻站起来。
安娜笑着摆手。
“去吧去吧，正好让你们俩单独聊聊。对了烨霖，记得明天来公司一趟，我跟你说点基金会合作的事。”
左烨霖点头：“知道了。”
出了别墅，晚风有点凉，左烨霖很自然地脱下外套披在时然肩上。
“你不冷啊？”时然问。
“我火力壮。”左烨霖顺手帮她拢了拢衣领，“没想到你跟安娜挺聊得来。”
“她人挺好的，不像大老板，倒像个大姐姐。”时然笑了，“不过她好像对你以前的事很清楚啊。”
左烨霖干咳两声：“她记性好，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记得。”
“我觉得挺有意思的。”时然侧头看他，“以前只知道你是左家大少，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多故事。”
“以后慢慢告诉你。”左烨霖的声音很轻，“只要你想听。”
时然的心跳漏了一拍，没再接话，两人并肩往停车的地方走，月光把影子拉得很长。
到了时然住的酒店楼下，左烨霖突然说：“我在你隔壁订了房间。”
时然愣了：“你不是住基金会安排的酒店吗？”
“那边太远了，来回不方便。”左烨霖眼神有点闪躲，“再说了，住这边能离你近点，万一你有什么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