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冲他扬了扬下巴。
左烨霖没辙，只能点头：“行，但你少喝酒，实在不行就找借口溜。”
去酒局的路上，时然缠着助理问东问西，从合同细节问到对方老板的脾气。
“王总那人特爱面子，还贪杯，上次跟他谈，他非让左总喝了半斤白酒才肯签初步协议。”
助理叹了口气，“而且他跟左副总以前合作过，这次肯定是故意刁难。”
时然点点头，心里大概有了数。
她转头看左烨霖，发现他正盯着自己，眼神有点复杂。
“怎么了？”
“没什么，”左烨霖笑了笑，“就是觉得……你好像什么都懂。”
以前他总觉得时然就是个埋头画图的设计师，不懂这些商场上的弯弯绕绕，甚至有点轻视她处理人际关系的能力。
可现在看来，是他太小看她了。
助理在旁边帮腔：“时然设计师本来就厉害！上次森木项目的居民闹事，她三言两语就搞定了，比咱们这些老油条强多了！”
时然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，左烨霖却认真地点头：“确实，你比我厉害。”
到了包厢，王总果然没安好心，一上来就摆开阵势，桌上放着三瓶高度白酒。
“左总稀客啊！”王总笑得一脸虚伪，“听说你最近不太顺？没事，今天陪我喝高兴了，合同的事好说！”
左烨霖刚要说话，王总的手下来了句：“王总，左总现在可是大人物，哪能跟咱们拼酒？要不……让这位美女设计师替喝？”
矛头瞬间指向时然。
时然没慌，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半杯：“王总，我替左总喝可以，但有个条件。”
“哦？你说。”王总来了兴致。
“我喝一杯，您得答应我一个条款。”时然笑盈盈地说，“比如这材料加价的事，我喝一杯，您降一个点，怎么样？”
王总愣了一下，随即大笑：“有意思！行，就按你说的来！”
时然端起杯子就干了，白酒辣得她喉咙发疼，可脸上依旧带笑：“那材料价的事……”
“降一个点！”王总拍板。
接下来的一个小时，时然硬是凭着半杯半杯的喝法，把合同里不合理的条款磨掉了大半。
王总被她缠得没办法，加上时然句句说到点子上，最后只能捏着鼻子认了。
“服了，我算是服了左总你了！”王总指着左烨霖，“身边有这么个能人，难怪敢跟左副总叫板！”
合同签完，时然扶着已经喝得晕乎乎的左烨霖往外走。
左烨霖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