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然的脸有点红：“斐夏阿姨好，您过奖了。”
斐夏上下打量了她一眼，眼神里没有丝毫嫌弃，反而带着点心疼。
“这裙子是你自己选的？颜色很衬你，但好像有点不太合身？”
时然尴尬地点点头：“是……是找朋友定制的，可能尺寸没拿捏好。”
其实是裁缝第一次做这种礼服，手艺有点跟不上。
“我就说嘛。”斐夏拉着她的手往休息室走。
“我今天多带了件备用礼服，是上次去巴黎看秀时买的，没穿过几次，你试试合不合身？”
“啊？不用了阿姨，太麻烦您了……”时然赶紧摆手。
“跟我客气什么。”斐夏不由分说把她拽进休息室，打开一个精致的礼服盒。
“你看这件怎么样？银灰色的，简单大气，跟你设计的风格很像。”
盒子里的礼服确实漂亮，剪裁利落又不失柔美，一看就价值不菲。
时然看着斐夏真诚的眼神，心里暖暖的，点了点头：“那……谢谢您了。”
“快换上看看。”
时然换好礼服出来，斐夏眼睛一亮：“太合适了！比我穿好看！”
镜子里的人确实亮眼了不少，银灰色衬得时然皮肤更白，腰间的收腰设计刚好遮住她有点肉的小腹，裙摆长度也刚刚好，露出纤细的脚踝。
“真的很合适，谢谢您阿姨。”时然真心实意地说。
“喜欢就好。”斐夏帮她理了理头发，突然“呀”了一声，“说起来，我好像见过你小时候呢。”
时然愣了：“是吗？”
“是啊。”斐夏笑着回忆，“那时候你才这么高，”她比划了一下。
“扎着两个小辫子，总跟在你妈妈身后，在左家老宅的院子里跑，手里还总攥着个小画笔，一画就是一下午。”
时然的眼睛瞬间红了：“您……您认识我妈妈？”
“认识啊，你妈妈手可巧了，会做特别好看的布花。”斐夏叹了口气，“可惜后来……不说这个了。”
她拍了拍时然的手，“你妈妈要是看到你现在这么厉害，肯定特别骄傲。”
时然低下头，眼泪差点掉下来。
好久没人跟她提起妈妈了，更没人说妈妈会为她骄傲。
“走吧，带你去认识几个前辈。”斐夏拉着她往外走，边走边跟她说。
“那个穿黑色西装的是建筑协会的张会长，特别看重年轻人。”
“还有那个戴眼镜的女士，是国内顶尖的女设计师，她的‘水立方’改造方案你肯定看过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