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你慢慢想,”黎坞没逼她,“我姐的团队长期招人,你什么时候想通了都可以。”
出院后,时然没有回自己以前租的小房子,而是直接回了左烨霖的别墅。
她知道这里不是她的家,可她必须等左烨霖回来,把一切说清楚。
别墅里空荡荡的,护工说左烨霖这几天都没回来过。
时然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,放在一个行李箱里,然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等着他。
墙上的钟滴答滴答地响,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从傍晚等到深夜,左烨霖还是没回来。
时然靠在沙发上,不知不觉睡着了。
第二天早上醒来,身上盖着一条毯子,可别墅里还是只有她一个人。
她拿出手机,习惯性地刷了刷新闻,首页又是左烨霖和林薇薇的消息。
有狗仔拍到两人昨晚从酒店出来,左烨霖还绅士地给林薇薇开车门,举止亲密。
时然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,疼得她喘不过气,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。
原来他不是忙,只是不想回来,不想见她而已。
她擦干眼泪,深吸一口气,告诉自己不能哭。
她是来做了断的,不是来哭的。
第二天晚上,时然依旧坐在客厅里等。
她把左佳祺的证据放在茶几上,显眼的位置,只要他回来,一眼就能看到。
可直到凌晨,别墅的门还是没开。
时然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,心里最后一点希望也渐渐熄灭了。
她拿起手机,给左烨霖发了一条信息:“左烨霖,我在别墅等你,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,关于左佳祺的证据,也关于我们。”
信息发出去,石沉大海,没有任何回应。
时然看着手机屏幕暗下去,心里像被泼了盆冰水,从头凉到脚。
她捏着手机坐了整夜,天亮时眼睛酸涩得厉害,却硬是没再掉一滴泪。
清晨护工来别墅打扫,见她这副模样吓了一跳:“时然小姐,您咋坐这儿一晚上?左总没回来?”
时然摇摇头,哑着嗓子说:“阿姨,麻烦您等左烨霖回来,把这个给他。”
她把装着证据的文件袋递过去,“就说……我希望他能清理门户。”
护工接过文件袋,瞅着她通红的眼睛,叹了口气:“唉,你这孩子……”
时然没再多说,拖着行李箱走出别墅。
阳光刺眼,她却觉得浑身发冷,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。
她没走远,就在附近的酒店开了间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