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我穿不合适，还是穿工作服去吧。”
“让你穿你就穿。”左烨霖皱起眉，语气硬邦邦的，“难不成想穿着你的牛仔裤去？丢我的人。”
时然没说话，心里有点委屈。
明明是他先给了希望，又亲手掐灭，这种感觉比直接拒绝还难受。
晚上睡觉前，时然对着镜子试了试礼服。
红色衬得她皮肤很白，裙摆刚到膝盖，露出纤细的小腿，确实很漂亮。
可她越看越觉得别扭，这根本不是属于她的衣服。
她把礼服脱下来放回盒子里，心里乱糟糟的。
其实她刚才看到礼服时，偷偷开心了好久，甚至冒出个荒唐的念头。
左烨霖是不是对她有点不一样了？
现在看来，不过是她自作多情。
左烨霖洗完澡出来，看见时然已经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，背对着门口。
他皱了皱眉，走过去敲了敲床沿：“睡了？”
时然没动，假装没听见。
左烨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，转身想走，脚却像粘在地上。
他这几天习惯了身边有个人，昨晚她在书房忙到半夜，他居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。
“喂。”他又开口，声音放软了点，“明天晚会……别给我丢人。”
时然还是没动。
左烨霖叹了口气，直接掀开被子躺到她身边。
床不大，两人靠得很近，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。
时然的身体瞬间僵了，猛地转过身：“你干什么？！”
“睡觉。”左烨霖闭上眼睛，语气理直气壮，“我的床睡得不舒服。”
“这是我的床！”
“现在是我们的。”左烨霖伸手把她往怀里揽了揽，“别动，吵死了。”
时然被他箍得紧紧的，动弹不得。
他的胸膛很烫，带着沐浴后的水汽，心跳声有力地传到她耳朵里，像小鼓一样咚咚直响。
她的脸一下子红透了，心脏跳得更快，刚才的委屈和失落好像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亲近冲散了，只剩下慌乱和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窃喜。
“左烨霖……”她小声抗议，声音细得像蚊子叫。
“闭嘴。”左烨霖的声音带着点沙哑，呼吸渐渐平稳，像是睡着了。
时然睁着眼睛，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。
他的睫毛很长，鼻梁很高，睡着的时候没了平时的冰冷，看起来顺眼多了。
她偷偷往他怀里缩了缩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雪松味，心里慢慢踏实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