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,我就从这里跳下去!”
“你疯了?!”左烨霖又惊又怒,额头上冒出冷汗,“为了这种事,你要跳楼?时然,你清醒点!”
“我很清醒。”时然擦了擦眼泪。
“我早就受够了这种日子。与其被你当成玩物,被全世界唾弃,不如死了干净!左烨霖,我以命相求,你放过我,行不行?”
她的眼神太认真了,认真得让左烨霖害怕。
他毫不怀疑,只要他再往前一步,这个女人真的会跳下去。
他死死盯着她,胸腔里像有团火在烧,烧得他理智全无,可看着她半个身子悬在外面,那点暴怒又变成了铺天盖地的恐慌。
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,害怕失去一个人,害怕到心脏都在发抖。
僵持了足足有五分钟,左烨霖的拳头攥得死紧,指节都白了,最终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: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
时然的身体明显松了一下,眼泪掉得更凶了:“真的?”
“我说话算话。”左烨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,眼神复杂地看着她,“你先过来,别站在那儿。”
时然犹豫了一下,慢慢从栏杆外挪回来,站到安全的地方,却还是离他远远的,防备地看着他。
左烨霖看着她这副样子,心里又气又涩。
他别过头,语气硬邦邦的:“滚吧,别再出现在我面前。”
时然没动,只是看着他:“我下午会把剩下的钱还给你。”
左烨霖没说话,转身就走,脚步有些踉跄,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。
时然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天台门口,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,她腿一软,瘫坐在地上,抱着膝盖,无声地哭了很久。
下午,时然从医院办理了出院手续,又去银行取了钱。
那张百万支票,她只用了不到二十万,剩下的八十多万,她一分不少地取了出来,装在一个信封里。
她回到别墅收拾东西,左烨霖不在。
时然动作很快,把自己的东西装进行李箱,然后拿着信封,放在客厅的茶几上,压了张纸条。
“钱还清了,两不相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