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我花钱买来的,别指望我会对你有半分真心,更别想着登堂入室。你妈以前是我家佣人,你现在……连佣人都不如。”
时然的手紧紧攥着支票,指节都白了。
她低着头,没说话,也没看他。
心里的最后一点火苗,彻底灭了。
原来,有些人的心是石头做的,不管你怎么付出,怎么解释,都捂不热。
“钱我拿走了。”时然转身往门口走,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,“什么时候需要我……随叫随到。”
左烨霖没说话,只是看着她的背影,眼神沉沉的,像藏着什么,却又被冰冷的面具盖住,看不真切。
时然走出家门,阳光刺眼,她却觉得浑身发冷。
手里的支票轻飘飘的,却重得像座山,压得她喘不过气。
她抬头看了看天,蓝得晃眼,可她的世界,却一片灰暗。
去银行把钱取出来,交到医院缴费处,护士说暂时够了,时然才松了口气。
回到病房,梅兰还在睡,眉头皱着,像是在做什么噩梦。
时然坐在床边,轻轻帮她抚平眉头,眼泪无声地掉下来。
妈,对不起。
我知道这样不对,知道这是在作践自己,可我没办法。
我不能失去你。
窗外的风吹进来,带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,时然把脸埋在妈没输液的手背上,肩膀微微颤抖。
以后的路该怎么走,她不知道。
她只知道,从接过那张支票的瞬间,她的人生,就已经彻底跑偏了。
或许,这就是命。
时然在医院守到梅兰睡熟,才悄悄离开。
刚走出住院部大楼,就看见左烨霖的车停在路边。
她犹豫了一下,还是走了过去。
“上车。”左烨霖降下车窗,语气没什么起伏。
时然拉开车门坐进去,一股淡淡的雪松味扑面而来,是他身上惯有的味道,以前觉得好闻,现在却只觉得窒息。
车一路开到郊区,停在一栋孤零零的别墅前。
铁艺大门自动打开,里面有花园有泳池,看着比左家老宅还气派。
“这是我的私人别墅,以后你住这儿。”左烨霖熄火下车,“别想着跑,这里的安保不比左家差。”
时然跟着他往里走,客厅大得像个篮球场,家具都是冷色调,跟他的人一样,没什么温度。
“为什么带我来这儿?”时然小声问。
左烨霖转身看她,嘴角勾着嘲讽。
“不然带哪儿?带你回左家老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