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伸手抓过一个医生到面前,眼神森冷地看着医生。
医生:“……”
他又没惹这位祖宗!
江郝连嘴皮子都没动,直接用手指了指自己流血的心口。
那意思太明白不过了。
就在这里包扎。
医生犹豫扭头:“金小姐,要不……一起去病房?”
他算是看出来了,这位祖宗没有前妻陪着,是宁可死也不会去包扎的。
但这走廊上怎么包扎?
他的医德不允许他这么做。
“又不是我疼!我管他去死!”金滢溪最讨厌的就是什么都得依着江郝的,瞬间爆发。
云淇和江奕对视一眼。
呃……
好像有点奇怪。
溪溪对江郝的态度很久之前就冷漠而平静了,从来不会发脾气。
怎么现在突然……
江奕摇摇头,表示不太明白。
云淇收回视线,若有所思地开始打量躺了一年说求生欲极低可能一辈子是植物人、却突然又醒过来还发疯的江郝。
是好像有哪里不同了……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谁也没有低头。
最后医生扛不住了。
“金小姐,上面给我们下过死命令,一定要保证江总性命无虞,您就体谅体谅我们吧。”医生瞅准了金滢溪心软,恳求道。
“哪个上面?”金滢溪冷声。
江老夫人倒下、江先生和江郝轮番出意外之后,江家都没主事的了,现在一盘散沙,都在夹着尾巴做人,谁还有功夫理江郝的死活。
医生指了指天,“最高指示。说是……江家的后人可以死在战场上,但不能死在懦弱上。”
对于食物链顶层来说,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,就是懦弱,没出息。
金滢溪面色微微一紧。
算了。
就当是为舅舅和舅妈着想。
金滢溪刚要妥协,江郝却把医生直接拽进了病房。
‘砰’一声。
病房门关上了。
【不许为难她。】
江郝一手把侧翻的病床扶正,坐在床沿脱掉病号服露出胸口的伤。
然后,他用唇语警告医生道。
医生:“……”
啊是是是。
是我为难您前妻。
真是笑死。
也不知道是谁非要前妻陪着才肯包扎。
换做一般的前妻,直接一句——什么时候吃席?我去送礼。
医生暗自腹诽了好几句,才在嘴上顺了一句:“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