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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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疏桐的脸上带了几分不耐。
拧眉看向裴惊絮,白疏桐的声音中带了几分戾气:“裴惊絮,你难道真的不怕裴怀风死了!?”
“我告诉你,如今裴怀风之所以能活下来,都是我用积分换来的,只要我现在收回所有积分,裴怀风必死无疑!”
“我可以顶着你的罪名离开京城,再不回来,”裴惊絮冷冷地看向她,说出自己的条件,“但你如何向我保证,裴怀风自此之后性命无忧,不再受你摆布?”
“这个简单,只要离开京城,远离了与我有关的剧情,他的命运便不会再受原剧情影响。”
说到这里,白疏桐慈悲又和善地看向她:“裴惊絮,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啊。”
“我不仅帮你保住了裴怀风,还保住了你的性命。”
“你本就是靠着欺骗才赢得容谏雪的心的,你有没有想过,倘若有一日容谏雪发现了,你还能活下去吗?”
白疏桐勾唇,眼中尽是得意:“裴惊絮,一个谎言是要靠着无数个谎言去隐瞒的。”
“我不一样,我与容谏雪之间没有任何谎言,能够更清白干净地开始,我能治愈抚平你给他带来的所有伤口,我——才是应该跟他白头偕老的人。”
“带裴怀风离开京城,永远不要再让我见到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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脸颊上染了血迹。
容谏雪抬手,用衣袖擦拭干净刀刃,将剑身重新入鞘。
沈淮尘犹如一座倾颓的佛像一般,双目失神,跪在了他的面前。
周围的内侍与御林军在收拾残局。
身后传来天子苍凉低沉的声音:“朕真的老了。”
容谏雪语气淡漠,没什么情绪:“陛下年迈,便该退位让贤。”
周围的下人听到这般大逆不道的话,却也只是低着头,熟视无睹。
官家轻笑一声,双鬓斑白,双目浑浊:“太子他……亦不堪大用。”
容谏雪抬眸,看了一眼高处的日头。
已是正午。
他该回家了。
心口中想到“回家”这二字,眉宇间的寒冰融化几分。
新宅单调冷凉,她在便是家。
漫不经心地擦拭掉脸上的血迹,一点血迹溅在他的眉心,仿若那堕落阿鼻地狱的神佛。
“朕查到些消息,二十多年前,有一怀孕妃嫔宫中失火,惨死寝宫,半点踪迹都没找到。”
“后来容氏母家姐姐嫁了人,不久便诞下一子,后来他们一家遭难,那孩子便被收养在了容氏名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