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去理智，攻势都是些不要命的杀招，不论是他见识过的还是没见识过的。
如果他要强行攻击以镇压霍雨浩，不过费力一些，却也谈不上什么难事，最多精神力受损，在逆天魔龙柱之下修养几日便痊愈了。
可霍雨浩越级使用神力，遭到的反噬足以让旧伤复发。在那个最长远的目标达成之前，枫秀并不愿意放霍雨浩离开。
“大名鼎鼎的魔神皇，居然要在九阶禁咒中做手脚来对付我区区六阶，我何德何能获此殊荣！”见枫秀那副表情，霍雨浩怒气更甚。
灵力波动逐渐扩大到恐怖的地步。
“那天心城的预言术，本该只有一天一夜却硬生生持续了七天，你说这是为什么！”
“你不仅在瓦沙克的星盘里设下禁制，你还敢私藏我斗罗神界的本源核心碎片！”
每说出一条“罪状”，霍雨浩眉眼间的怒火便实一分，灵力之间单纯的打斗也跟着凶残一分。
而魔神皇脸上却闪过一丝不解。
前三条所言俱是事实，霍雨浩所言不假，他也不想知道霍雨浩是如何知晓这些的。但这最后一条，他确实认不下。
见枫秀沉默，霍雨浩的怒火更将眼眶烧得猩红。
带着异常狂暴的极悲与极怒，霍雨浩狠命地向前挥出一掌，眼角之泪随着灵力爆开落下——念冬掌。
枫秀眼见这一掌非同小可，便也不作躲闪，周身气势完全打开，龙吟响彻外空间，双手上抬，硬生生接下这一掌。
也许是灵力消耗太多，也许是那滴泪卷走了失控的情绪，又或许是那声龙吟使他忆起了亡灵位面的古龙君主。
亦或是其他。
总之，念冬掌挥出后，霍雨浩便不再发起攻击，反而将两眼紧闭。
双眼闭上，世界归于黑暗。
下雨了，雨水盈满眼眶，暗潮汹涌。
他好像听见了鸟鸣、海浪，看见了流云和朝霞、日月共生，和花丛中蓝粉色交织的镀金蝶翅。
外空间的两个身影消失不见，激烈的打斗最终归于平静。
“雨浩。”
那道熟悉的声音在大殿之外响起。
霍雨浩心头一震，睁眼，看见门外走来的身影。
晨光为来者镀金，似是加冕，那两人身形缥缈，这一瞬间被心头的酸涩拉长了很久很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