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江承鸢可是……
范闲没有可是。你现在是天子,是女帝,有些事总要顾全大局。
江承鸢注视着范闲认真的神色,当真是有“母仪天下”的风范。可是忽然鼻尖一酸,眼圈儿更红了,抽抽搭搭又埋在范闲肩头哭了起来,
江承鸢对不起……
江承鸢安之,让你受委屈了。
闻声,范闲只轻轻一笑,轻拍着怀中之人微微发抖的脊背,眼底满是释然之色。
这天底下,根本没有谁是可以永远顺心的。
不要看如今江承鸢君临天下,身至权力顶峰,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杀权力,可她肩上的重担也更多了。
世人都说女帝率性而为,想杀谁只在一念间。她可以胡闹,可以不清醒,可以永远孩子心性,但是范闲不能。
一生一世一双人何其美好,可是偏偏她成了坐拥天下的女帝,就绝不可能只有范闲。
他忽然想起,不知几何时,在庆庙有位大师为自己的妻子批过命,范闲记得十分清楚——多夫之命。
天意如此,剪不断,理还乱。
......
直到第二天早朝,言冰云封妃,得偿所愿。
此后他与范闲尽心尽力辅佐江承鸢,实行变法改革,推举新制,若干年后,南庆焕然一新,比之庆帝之时更要国运昌隆,最繁盛时可堪太平盛世。
而李承泽他们,几乎都被江承鸢抛之脑后了。
他们虽为前朝皇子,但江承鸢却并没有将他们都给杀了,而是被她给封了个王,授以驻守边境四方之职,极其敷衍的给了东西南北几个王号。
比如,李承泽冠以镇北王,发配去最北边驻守边境了。
前太子李承乾镇西王,李承平镇东王……
而李承儒,因则有镇守边境,统领边军的经验,则是被派去了最南边。
日日思君不见君,共饮长江水。
边关苦寒遥远,物资匮乏,十分孤寂苦楚,却比不上受尽了相思之苦,余生都活在后悔与痛苦中的内心折磨。
他们在此望穿秋水,根本不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京都有多热闹,而也丝毫看不见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眉眼含笑的模样。
终于,在许久以后,范闲和江承鸢夫妻俩猛然想起一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