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还很小的他根本不懂死亡的意义,也不知道什么叫哭。
所以有人说他天生冷血,爹娘死了都不会哭。
他的目光落在了宫子羽身后的禾昭身上,瞬间柔和下来,
宫远徵昭昭,别闹了,过来。
禾昭……
她有一种,只要自己落入了他们手中,就一定会被撕碎的错觉。
宫尚角夫人,你要玩我们陪你,如今玩够了,也该随我回角宫了。
他的声音似乎比这大雪还要冷。
禾昭浑身止不住的颤抖,她纤长睫翼上落了雪,不多时便化为了一滴水,顺着眼眸流下。
禾昭宫尚角……
禾昭你们没有被迷倒,你们又骗我!
若是如此,还不如当场揭穿她!
给了自己希望又亲手捏碎,混蛋!!
她无助的嘶吼着,宫远徵急的上前一步,
宫远徵不是,昭昭,你别生气,你对我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,我知道错了,我真的知道错了!
那迷药是他亲手调制,想不发现都难。
宫远徵你过来,我们回去,好好说好不好?
禾昭对他的话置若罔闻,她如今感觉自己像个小丑一般,被人观赏玩弄。
冷,冷的像十年前上元节那一夜,她仿佛又回到了那时在人流如织的街市里,漫无目的的走着。